姜顏聽到兩個寶貝軟軟嫩嫩的聲音，心裡軟得一塌糊塗。

　　「好，洗手，吃飯。」聽到兩個寶貝的小奶音，連她這樣雄鷹般的女人都忍不住夾起來了呢！

　　姜顏帶著兩個小傢夥洗了手，好巧不巧，司律也回來了，下午的事情忙，他加了一會兒班，惦記著姜顏要回家，緊趕慢趕，總算能趕上吃完飯。

　　「爸爸回來了。」

　　「趕緊洗手，吃飯了。」

　　姜顏帶著兩個寶貝坐好，司律洗手換了衣服，這才下樓，一家人難得團圓坐在一起吃晚飯。

　　吃飯的時候司老爺子還在說姜家進京的事，「又被耽擱了，這麼一弄怕是過年的時候能過來就不錯了。」

　　現在京城大戒嚴，主要是怕人員流動造成不必要的時疫傳播，所以之前籌備的大會現在要推後到年底舉行。

　　這也是第二次改期。

　　「時局就這樣，感覺現在外面也鬧也來了，不過有了之前京城的抗疫經驗，倒是得到了很好的控制。」

　　寧雨也忍不住加入討論，「那你們那個葯研究的怎麼樣了，有進展了嗎？」

　　姜顏忍不住笑，司律一看她這個表情，就知道特效藥成了。

　　「成了？」

　　「真的？」連老爺子都激動起來，「顏顏，這是不是真的呀！」

　　姜顏點頭，看著司家所有人長出了一口氣，「幸不辱命，特效藥已經研製成功了，不過還要進行兩個階段的實驗，相信很快就能正式上市，完成它的使命了。」

　　「哎呀，這可是大好事啊！」

　　「好事！」

　　兩個寶寶聽不太懂大人說的好事是什麼事，但是他們知道家人都很高興，那他們就高興。

　　「這下子可有救了。」寧雨做了幾十年的醫生，最知道底層百姓的不容易，很多人的病明明能治好，但是就因為沒錢，隻能放棄治療，丟了性命。

　　這世上若有病，也隻有一種叫作「窮」的病。

　　時疫更是如此了，在它面前，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，縱使你是高官也好，平民也罷，該得一樣得，該死一樣死。

　　老爺子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人，看過好多次這樣的事兒，那時候老百姓是真慘啊，遇到時疫隻能是咬牙挺著，能活就活，不能活就用草席子一卷，或者埋了，或者燒了。

　　「現在好了，大家都有飯吃，都有文化，像顏顏這樣聰明的，還能研究出來抗時疫的葯，好哇。」

　　老爺子高興得熱淚盈眶，「今兒是個好日子，應該喝一點小酒，是不是呀？」

　　寧雨和司光明對視一眼，都挺無奈的。

　　老爺子上了歲數，老小孩兒嘛。

　　「不能多喝，隻能喝一杯，而且隻能喝顏顏泡的那個藥酒。」

　　「行行行，一杯也行。」

　　老爺子也不討價還價，反正有的喝，總比沒有強。

　　「早知道這麼高興啊，該雲買隻烤鴨。」

　　「家裡這麼多菜呢，吃不了浪費了。」

　　司律趁著大家都高興，又公布了另一件好消息，「顏顏，舅舅中午的時候醒了。」

　　「真的？」

　　司律點頭，「隻不過他比較虛弱，我們沒聊幾句話，就讓他休息了。」

　　飯桌上又是一片歡騰，「這可是大好事，顏顏，抽空你去看看他，等他身體恢復一些，我們再去探望一下。這麼多年，你舅舅也不容易，咱們兩家是正經親戚，他又沒有孩子，以後啊，你和司律就得承擔起給他養老的責任。」

　　不得不說，司家人正得發邪，考慮問題很全面，做事情也是有情有理，為別人考慮的多。

　　「爸，謝謝你。」

　　姜顏這句話，可是發自內心的，一般人家，可做不到這麼豁達！讓小兩口給舅舅養老。

　　當然，對於司家來說經濟壓力是沒有的，而且宋輕舟以後的退休金也不少，足夠他養老用了。

　　人老以後，除了錢，就是陪伴和照顧，這都是很費心很費精力的事。

　　司光明能在飯桌上主動提及這件事，是真的希望他們能照顧宋輕舟的晚年生活。

　　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」

　　「酒來了。」懷新年把倒好的酒給老爺子端了過來，「就一杯啊。」

　　說完又在司光明面前放了一杯。

　　不偏不倚。

　　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完了晚飯，姜顏陪著兩個寶貝看了一會兒小人書，娘仨鬧了一會兒，兩個孩子就困得不行了。

　　寧雨趕緊給孩子們沖奶，讓姜顏和司律去醫院。

　　「都這麼晚了，你們快去快回，別耽誤你舅舅休息。」

　　「好，知道了。」

　　兩個小傢夥揮手跟爸媽說再見，乖乖喝奶去了。

　　兩人騎著自行車往醫院趕，邊走邊聊宋輕舟的事。

　　「舅舅的傷還要養一陣子，我派了幾個同事守在醫院保護他，為了以防萬一，還都帶了佩槍。」

　　「安全方面是要加強，他怎麼說宋輕雲的？」

　　司律做了一回傳聲筒，把宋輕舟的話原原本本地講給姜顏聽。

　　「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？」

　　姜顏嘆了一口氣，「當然是好消息！有了目標，才好下手，知道她的身份，下手的時候，才會更痛快。」

　　司律微微沉默，隻是一味地向前蹬，似是讓車輪，載著他們一直向前。

　　「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，難道覺得我心狠手辣？忤逆不孝？」

　　姜顏一邊說，一邊掐上了男人腰間的肉，可惜司律的腰腹間一絲贅肉也無，八塊腹肌一如當初相見時的模樣，硬邦邦的。

　　「我哪兒敢啊！再說，我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嗎？你也不想想，她做下的那些事，於家於國，哪有半分惠利？你這算是為民除害了。」

　　再說了，宋輕雲哪裡盡過一天的責任？

　　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
　　「到時候，不用你動手，別髒了你的手。」

　　司律心中早有成算，真到你死我活時，絕不能讓姜顏手刃宋輕雲，再怎麼說也是生身母親，背上弒母的罪名，好說還不好聽呢！萬一走漏一點風聲，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樣編排顏顏呢！

　　絕對不行。

　　兩人說話間就到了醫院，司律鎖好自行車，陪著姜顏上樓。

　　剛到走廊，姜顏就發現了不對勁，整個走廊瀰漫著一股藥味兒，似乎是迷藥的味道……